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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bg（短篇）】奴之礼赞（五）

（晚色暂时停更，主更本文，敬请谅解）

这是一个血族仆从与他侍奉的小姐的故事，背景大概介于中世纪和近代之间，黑暗向，渣文笔，不喜欢就吐了吧

※※※只是个脑洞不保证会续写，要是有朋友有兴趣可以自个儿续然后喊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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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二楼的楼梯口旁是厨房。服务生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、推着餐车，临出厨房时，他对着门边的镜子照了照，腾出一只手理了理衣领，突然看见身后搭上一只白皙的手臂。

　　“嗨，伙计，这餐是送去哪儿的？”一个眉眼舒展、看起来格外有亲和力的男人凑过来，语气欢快地问他。

　　“先生，是这层208号房的。”

　　“208吗……”男人似乎回想了一下，“那交给我吧，我会把这些东西安稳地送进去，你可以找约翰再偷吃几块曲奇。”男人说完，兀自笑起来。

　　后厨里并没有人叫约翰。服务生只是微微欠身，将餐车让出，男人目送他消失在拐角处。

　　男人转身面对镜子，捋了捋头发，整整衣摆，推起餐车走了出去。他穿过明亮的走廊，停在208号房的门前，轻轻敲了几下。

　　“谁？”里面回应很快。

　　“啊，先生，晚上好。”男人扫了一眼餐车，“您要的香蕉松饼和奶油意面到了。”

　　“好，稍等。”

　　门打开了。开门的是个苍白而俊美的年轻人，穿着件灰色的羊毛衫，脖颈被衬得白而纤细。

　　年轻人侧身让路，男人便走进去，飞快地在屋里扫了一圈。房间空荡，东西摆得很整齐，或者说根本没怎么用，只多出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坐在餐桌边，桌上平摊着一张地图，几本书，两支笔。

　　“噢，先生，您刚刚在教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看书吗？”

　　一片寂静，没有人回答他。

　　男人依然保持着笑容。他又动作夸张地环顾了一圈屋子。“先生，这餐应该放哪儿？桌子几乎堆满了。”

　　“桌上吧，我挪些地方出来。”年轻人说。他把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书叠起来，随手夹了张纸作书签，一律搬到床头柜上。

　　“这样就好多了！说真的，只有在这样干净宽敞的餐桌上才够享受美味！”

　　依然没人接他的话。

　　男人动作麻利地把盘子一个个摆到桌上。“天变冷了，一份这样的热松饼能让你们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。我们的松饼就有这样的魔力！它即使在最挑剔的客人眼里也是最好的！”

　　男人看见了桌上没收的地图。“噢，我没记错的话，这是莱恩城的地图吧。它距离我们这儿足有五十多公里！你们要去那儿吗？”

　　“……天哪！”他突然感叹了一声，“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！就像教堂里那些洁白的小天使一样！”

　　面对男人的没话找话，年轻人只是沉默地站在小女孩身边。发现话头转移到了小女孩身上，他终于忍无可忍似的开口了：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　　“噢……对不起，对不起。我话太多了。”男人慌忙躬身道歉。“我已经闲了一下午了，我的同行都在边吹牛边打牌。我完全不能理解那样做的意义是什么！我只能对着炉火发呆。好不容易有送餐的机会，我就有些兴奋过头了。”他终于把手搭上餐车的扶手。“给您带来不便还请原谅。我可以对天发誓，我真的没有恶意，我只是太闲了！那么，祝你们用餐愉快！”

　　男人终于走向门，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个小女孩的声音，那是一种极致的纯净与空灵，他感觉灵魂仿佛被叩击了一下。

　　“碑溟。”

　　是极简单地叫了名字。

　　年轻人突然想起什么，急走几步叫住男人：“等等……先生，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。”

　　男人略微有些诧异，但脸上还是之前的笑容，他转过身说：“噢。什么问题？问吧，我很乐意为您解答。”

　　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
　　年轻人说话很慢，像是在斟酌言辞。他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散发着浅浅气味的包裹，男人判断那本是件麻布上衣。年轻人抱着包裹走过来，将它打开了些，向男人展示里面的东西，男人不出所料地看见一只沾着血迹的袖子。

　　包裹里是仔细清洗并擦干的两个脑袋，但并不是人类的脑袋。那是一种奇妙的生物，略微扁平的头颅前长着巨大的鸟喙，足有半个头那么大，包裹整个脑袋的灰褐色皮毛就终止在鸟喙根部，喙上覆盖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浅黄绒毛。它们脖颈处的切口十分干净，皮毛油亮，紫色的眼睑半开，里面是深灰色的眼珠。

　　“我在附近猎杀了一些黑暗生物，看它们的骨质好像很适合做些东西，但我一点儿都不了解。对于这种生物，您知道些什么吗？”

　　男人微微俯身端详了一下。“噢……先生，您算是问对人了，整个酒馆你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了！”

　　“这种东西叫鸦喙妖——没错，就和它们的长相一样——在这附近，西边过了桥的那个林子里，有个小族群。那儿生活着一群这种生物。它们的嘴和头骨很坚硬，坚硬得能敲碎十二月湖里的冰！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，即便如此，它们的利用价值也不大。您知道的，我们总想寻找成本最低的东西，这附近恰好就有另一种更方便利用、更容易猎捕的生物。”

　　“不过我听客人说莱恩城最近有人收购鸦喙妖的眼珠，价格并不算低，好像是要用于某种偏方……可您看这两颗脑袋，肯定放了至少一天了吧？它们的眼睛已经快干裂了！如果您想从中获取些收益，最好快些赶到莱恩城去……四只眼珠的收益恐怕不能让您满意，您需要多积攒些头颅。在收集到足够的量之前，我们可以为您提供稳妥可靠的保鲜服务！”

　　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，礼貌地向男人道了谢，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这个聒噪的家伙送出了房间。

　　男人推着餐车欢快地进了厨房，然后手一松，脚一踢，餐车旋转着前进，咣地一声撞在墙上。有两个服务生闻声探出脑袋，收获了肇事者一个友好的微笑。

　　男人出来了，顺着楼梯上了三楼，敲响了最靠近楼梯口的客房门。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阴翳的仆人将他迎了进去。

　　房间里，费因正扶着眼镜，研究一本晦涩难懂的魔法书，听到响动，便抬起头看了一眼。

　　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
　　“非常好，非常好，老伙计！”男人坐到他对面，“他们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！尤其是那个小家伙！”

　　他又站起来，兴奋得踱来踱去。

　　“我敢保证，约萨克，即便是斯坦利男爵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！我甚至快克制不住抚摸他们的冲动！不，不，我当然不能抚摸他们。他们应当是属于男爵的。只要把他们献给男爵，”男人猛地转身撑到桌上，和费因鼻子对鼻子的距离拉近到不足二十公分，“我们一定能得到他的青睐！他们是始祖送给我们的宝物！”

　　费因脸上浮现出笑容，他摘下眼睛擦拭镜片。

　　“不过，”男人突然直起身子，重新坐到费因对面，“我有些惊讶。那两个孩子身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——他们看起来已经洗过澡了。想必这几天杀了不少黑暗生物。他们有一定实力，但意外地缺乏常识。那个年轻人居然拿着鸦喙妖的脑袋问我卖的话能卖多少！鬼都不会买这玩意。”

　　“以及，他们好像杀了一个小首领。鸦喙妖的小首领。”

　　费因把目光从书上移到男人脸上。

　　“是的。”男人微笑地看着他，漂亮的深红眼瞳里是亲切、愉悦，和一些令人畏惧的兴奋的光。

　　“约萨克，我们要准备迎接西边那群小怪物的暴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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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于懒怠，鸽了挺久，突然发现有人点喜欢和推荐，于是爬起来码了一章。

感谢各位喜欢。